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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散文】奔向你

2021年12月22日浏览次数:86设置

“叮——叮——”

我站在海边,静静看着夕阳入海,一如从前。我终于来到这片海时,日升日落,风起风止,浪漫又虚无。这片海,太辽阔了,看不到尽头。是留下还是离开?我在等,也没有在等。我想,海风和月光会给我答案。

似乎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,我转过头,远远就看见他朝我挥挥手,朝我奔来。

海风轻轻掠过水面,惊得余晖东起西落,旖旎霞火也燃上他发梢。

他摘下了我的面具,望向我泛红的眼。这一刹那,我潸然泪下,“我等你,很久了。”

我们爬上屋顶看星空,享受这静夜。我们放肆地笑,唱着属于我们的歌,磊落呼喊出对方的姓名,一无所有却好似拥有一切。褪去伪装,捧着一颗真心,整个宇宙只你和我。

明明已经很谨慎了,可我还是一脚踏空,意外跌落。我蜷缩着,久久不能动弹,等我恢复意识时,我早已深陷牢笼,出不去了。我听到一阵又一阵的海浪声,猝不及防,我淹没在海中,一切都失去控制。

我才明白,这片辽阔的大海,海底下是这样让人窒息。我说不出话,也没人能听见我的呼喊,面对我的只有大风和汹涌的波浪。等我游到岸上时,早已错过了。错过了挽救,错过了离别。

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,是否当初就不该来到这片海,是否现在就选择离开这片海……我闭上眼,满目疮痍,满腹心酸。而当我睁开眼,一束光刺进来。我突然明白,是我把自己困在这里太久了,我又在害怕什么呢?我扯掉缠在脚上的荆棘,向着光走着,没有回头。

现在,有什么能阻止我奔向你呢?

两个遍体鳞伤的人相拥。这一刻,我终于自由。

我们一起逃走吧!穿过汹涌人潮,越过千万里。我们躺在花田上看月亮,共浴夏天的晚风。极光等到了,洛阳的冬天也真的下雪了。

回忆翻涌着,我想起他曾说过:“我想给你拍个月亮,但它老不出来。”想起那句“既见君子,云胡不喜?”想起那一封封的“绝笔”。

月亮忽暗忽明,我的视线渐渐模糊,依稀还听见他嘟囔着:“想回家,你来接我回家。”

“叮——叮——叮——”

我睁开眼,尽是空,手里还攥着那书信。我笑着,又闭上了眼。

这次,我们一起回家吧。

(文学与传媒学院刘洁仪)